樊简看了顾盛安一眼,那破旧荒凉的老房子又出现在樊简的脑海中,让她在寂静寒风往来呼啸的深夜中不仅想到了几年前在恐怖片中看到的场景。
“家里的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到底是自己的家,还是可以住的。”
樊简收拾好的衣服已经堆放在角落里,不用言语就能比表达出意思,不用开口,妈妈也已经明白樊简的意思。
“你要带孩子回家去?”
妈妈说完这句话,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眼角和额头细碎的纹路都得到了舒展。
“恩……”樊简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太多的话。顾盛安的态度虽然让她安心,但老房子的质量实在让她难以放心,但继续在家里住着,其实也并不顺心。
孩子的哭闹只是一个引子,已经开始勾出埋藏最深的隐患,樊简看重血缘深重的亲情,但也不能忽视那些父母的感受。
都说儿女平等,但樊简心里明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才更贴切父母的心里对待儿女的宗旨。
而如今,樊简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
“也好,也好……”妈妈紧跟着说道,一边搓着自己的手一边在房间里四处看着,“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在娘家过年,确实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知道。”若是家里来人问起,只怕妈妈的脸更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不消说妈妈,就是樊简自己想到那些打着关心的旗号进行着打探之实的亲戚接受翻着花样的询问时,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妈妈作势就要帮樊简提箱子,当她的手指即将搭上箱子的拉杆时, 妈妈的手又猛的往回一缩。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差点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