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再过几天就满二十五周岁的年轻人明白「爸爸」两字中的沉重含义,他从樊简的手里接过孩子在房间里一圈圈的走着。
顾盛安偶尔看一眼樊简,总忘不了轻而柔的叮嘱她一声,「把被子盖上。」“你躺下好好休息。”
落在樊简耳朵里的声音轻且柔,让樊简的心里温暖又踏实。
她在床上躺下,却并没有睡觉,她想,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体贴的丈夫,对于生活,这些已经足够了。
凌晨一点多,寒意像一根根闪着雪亮光芒的银针从四方八方涌来,樊简和顾盛安看着在襁褓中安睡的孩子,不由的相视一笑。
樊简以为这是结束,却还料到这只是开始。邻居晚归的开门声似乎在这个出生 不足十天的婴儿的心里落下了后遗症。
第二天半夜,孩子又准时哭闹起来,顾盛安哈欠连连起来抱着孩子转圈。
不知是走路的速度慢了些,还是抱着的方式不如襁褓里的孩子的意,襁褓中孩子不时的哭几句,伸出柔软的小手臂挥舞几下。
顾盛安则是哈欠连连,打哈欠的时候总不忘将头低下,丰厚的嘴唇张到极致,似乎想把这种睡意通过意识传达给孩子。
樊简急忙披衣下床, 从顾盛安的手里接过哄孩子的接力棒。
也许是樊简的怀抱更让孩子放心,襁褓中的孩子终于是不哭闹了,但樊简却也放不得,一放孩子的哭声就会响彻几层楼。
顾盛安也一直没睡,撑到就凌晨两点, 他撑着眼皮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朝樊简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孩子的生物钟似乎和樊简顾盛安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