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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简脸上的茫然让他怜爱,但更多的好像是在批判他的荒唐。

“阿简,我,我不是那种,是,是,同意的。”顾盛安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此时的樊简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去分辨。

顾盛安的手又往樊简的肩膀出伸来,樊简挪了一下肩膀,无声的避开了顾盛安的手。

顾盛安抿了抿丰厚的嘴唇,无声的下了床,拖沓着脚步往洗手间走去,洗手间的门扣生了一层又一层的黑锈,顾盛安轻轻的关上门,门口活动间发出一声轻微刺耳的宛如叹息般是呻吟声。

接下来的几天,樊简都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

除了售卖物品,统计数量,打扫卫生, 清洗衣物,闲下来的时候,樊简总会出神。

她不知道现在正在做的,正在经历的是一场梦境,还是从疼痛的梦中醒来看到的那一张脸才是梦境。

接下来的几天,顾盛安都十分老实,哪怕是两人同处一室,同盖一条棉被,他的手脚甚至气息都没有半分不规矩。

她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大多数的时候,她大睁的眼睛看着白灰色的天花板,呼吸被压的清浅细小,樊简想象着,以为着,自己是躺在这里开始逐渐发烂腐朽的木头。

顾盛安对待樊简的态度是沉默中带着一种暗暗的讨好。他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和樊简分享,他开始用心的观察樊简的喜好,竭尽所能的组织自己肚子里稀少的可怜的话去逗樊简开心。

樊简有时会笑笑,有时会应付的哼哼几声。

她想告诉顾盛安他其实根本不必如此,但话每一次到了嘴边,对上顾盛安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溜到嘴边的话又默默的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