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简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害怕?难道掉在水里,这还不够让人觉得害怕的?
顾盛安向樊简伸出了手,他的掌心宽大,厚实,手指有些粗短,却不妨碍整个手掌的整体美感。
“我牵你上来。”
见樊简犹豫,顾盛安又加了一句。
挂在天边的月光清亮而柔,风舒而缓,河岸栏杆中镶嵌的是如人小腿般粗大的栏杆柱子,栏杆柱子上顶着的是三寸见方的横封。
这好像不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樊简慢慢的伸出手,放在了顾盛安的手中。没费多少力气,樊简就坐到了栏杆上。
江边的风一吹,衣摆在风中飞舞,人也跟随着更晃动的节奏晃动起来。
“感觉怎么样?”顾盛安的脚尖微翘,双脚搭着,似乎是在享受一般,樊简慢慢的放开自己紧紧抓着栏杆的手,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双脚交叠,“好像荡秋千一样。”
顾盛安是一个比樊简还要大上四岁的男孩。
他应该比樊简更明白,现在的情形对一对年轻男女来说,意味着什么。
樊简坐在那张破沙发上,久久无语,久到她几乎都要以为她是摆在沙发上的装饰品。
顾盛安那个应该比她要明白眼前情形的人却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你怎么还不来睡觉。”
樊简绞着自己的衣角边缘,低着头研究衣服上的花纹,似乎是没听到一般。
她想让顾盛安出去,这是属于她的房间,属于她一个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