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的冲上去,拨开警察,探头往下望。
湿漉漉的草坪上,侧躺着一个人。咖色的夹克和浅色的西裤。鼻梁上的眼镜碎裂,像两块虚白的泡沫。
“爸!”
她瞳孔骤然一缩,再喊:“爸——”
两名警察死死摁住她的肩膀:“下头是草坪,二楼不算高,如果是单纯的摔下去,不会有生命危险!”
姚相忆胃中一阵翻滚,躬着腰身大口大口的干呕,似要把胃酸尽数吐出来。
她靠住墙面,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
这是受到巨大的刺激或打击时引发的身体反馈,警察见怪不怪,一个带着人去救姚玉阶,一个去厨房倒来一杯热水让姚相忆喝下去。
温暖的液体顺着咽喉、食道淌进胃,像是一只细嫩的手解开了那处拧成的死结。
姚相忆终于缓了口气。
秋清莳在书房找到一个笔记本,是老爷子的东西,摊开在书桌的正中央,上头写着一个地址。
她认得老爷子的笔迹,遒劲中流露出一种儒雅之气。
而这一排字迹龙分凤舞,凌乱洒脱,更像是性格张扬的人写下的。
她拿起笔记本,找到姚相忆。
“霸霸,你看。”
姚相忆把刚才失控的情绪一点点找回,正在二楼阳台的秋千上稍作休息。
见秋清莳过来,不动声色地搓了把脸,装作若无其事。
把笔记本拿进手中,只看一眼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