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抱住她,安抚地把她拉到怀里,拍拍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她用力地搂紧文宁的腰,都快把自己陷进对方怀中,心有余悸地缓了许久才勉强适应。梦里的场景太真实,就像是重新经历了一次,她迟钝得很,半晌,回道:“没……”
不过是一个噩梦,她声音都有点暗哑,听着似乎很是难受。
文宁把床头灯打开,拂开她黏贴在颈间的发丝,抚慰地摸摸她的脸。
她后知后觉地把脸埋在文宁锁骨那里,低低喊:“文宁……”
“嗯。”
“文宁。”
“我在。”那人柔声说。
再次关灯睡下已是半个小时后,青禾恢复过来,重新换了身睡衣才回床上。她身上汗濡濡的,浑身黏腻不舒服,文宁却没在意太多,像是闻不到淡淡的汗水味,一点不嫌弃地将她拢到胸前护着。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睡得浅,半梦半醒的,直到快天亮那会儿才彻底睡熟。好在第二天的工作不繁忙,她俩都没什么事,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九月底的天不冷不热,气候偏向暖和。
江庭的银杏逐渐变色,由绿变黄,一点一点蜕变。这一片的杏树尤多,每年十月前后是最佳观赏杏树的时节,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黄灿灿的,景色招人。
自这一回后,青禾没再梦到那些事,生活平静如水,掀不起半点风浪,她跟文宁的相处还是一如往常,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