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于眼底,食指曲缩,在她肌肤上擦过,动作很轻,宛若无意而为之。

青禾这才后退半步,若无其事地说:“我自己来,不用你。”

看着她的脸,文宁问:“晚上还要聚餐?”

这是惯例,比赛结束后要放松,今晚跟齐二他们约了吃烧烤喝酒。青禾反问:“怎么了?”

“今晚别熬太久,早点回去。”文宁说,语气轻缓。

感觉这人怪怪的,干嘛忽然这么关心自己,青禾当做没感觉出来,低头看看灰白的马路,再扭头望向别处。知道文宁在看自己,但就是不挑明,还三两句话就把转移注意力,语焉不详。

她的声音太轻,心不在焉的,来往的人吵嚷,到后面文宁都没听清楚到底在讲些什么。

她俩站的地方不够隐蔽,挡住了过道,有人抬着沉重的东西从这里经过,喊了声“麻烦让让路”,青禾迟缓地要挪开,可还是文宁先搂住她往旁边站。

因着是在拐角处,退无可退,青禾只能勉为其难地往文宁怀里挤,生怕再被撞到小腿。文宁也配合,一只手抚在她背后,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

这样的举动太过亲昵,但无人发现,不过片刻功夫,她俩分开,各自站好。

炎热的环境让人浮躁,青禾沉不住气,说:“你呢,晚上要跟何玉莹一块儿?”

文宁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有点事,晚点还要走。”

那就是了,不然也不会专程来找何玉莹。

青禾这般想着,心里勉强释怀,某些情绪在作祟。她没继续搭腔,只是听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借口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