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沈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突然觉得不对,又连忙摇了摇头——她可没向清媚请教!
胭脂的脸与沈错近在咫尺,眼角的绯红胎记如同桃花般艳丽,又如蝶翅般生动,在她浅浅的笑容中仿佛晕染上了蛊惑人的魔力。
“神农尝百草而得《神农帝连续篇》,《淮南子?氾论训》言圣人以身体之,《礼记?中庸》说力行近乎仁,可见办一件事身体力行之重要。
您知古通今、博闻强识,最不缺地便是那书上得来的知识,您有没有想过,至今写不出话本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呢?”
“什、什么理由?”
胭脂循循善诱,声音恳切,神情真诚:“譬如……您还未亲身实践过。”
沈错微微张了张嘴,脑子里咕嘟咕嘟像是在冒泡泡般,好像一瞬间想了许许多多的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办法思考。
胭脂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艳情话本却是要如何实、实践?还有和、和谁实践?
沈错的目光已经全然被胭脂张阖着的唇瓣吸引,那些看过的小人似乎也突然有了具体的形象。
若是在过往,她定然是想到什么便要做什么,哪里管别人怎么看?
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冲动,竟一下变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她要是对胭脂实践,会不会惹得胭脂讨厌?她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世俗礼法,但胭脂一直是个好孩子,她还是会在意这些的吧?
而、而且……
而且沈错虽然像胭脂说得那般博览群书、知识储备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