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丁从地上捡起被衙役丢下的绳索,将县令、徐秀才、王庆发几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至于王铁柱,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人事不省了,倒省了一些麻烦。
沈错慢慢走上县令原本坐着的位置,看着跪在堂下的几人,心里爽快极了。只不过爽快了没一会儿,她又犯起了难来。
外出之前,母亲给了她这块令牌,还在皇上那边讨了一个职务。
佥都御史原本只有左、右二职,她这是开恩另设的,行监察御史之职,担佥都御史之品。
母亲确实提过要她出来历练时顺便巡按江南,比起中原和北方,这里民俗习惯大有不同,且豪族林立,朝廷许多政策无法下达。
可是沈错对此毫无兴趣,只姑且带了令牌而已。
想她堂堂天明教少主,为何要为朝廷的事劳心伤神?
今日若非这几名不知好歹的奸人惹到了她头上,她才懒得管他们呢。
毕竟爽快过后,接下来的麻烦事不胜枚举。
“少……御史大人,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丁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头,也是无比为难。
沈错瞪了他一眼——早知如此便不带沈丁出来了,沈丙在处理事务方面更为老道一些,没准已经处理好了现在的情况。
“把那县令揪上来。”
她又没当过官,如何知晓接下来该怎么办?便是现在飞鸽传书去炎京求助,来回也得四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