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去的人大多数都被林子给吞了,再也没能走出林子。所以后来敢进干饭盆的猎户越来越少,少到苗家人进山打猎几乎都遇不上人,与此同时苗家人也埋了不少前人的骸骨,令迷失在这片茫茫林海里的魂魄入土为安。
太爷爷在小木屋里遇见过两名猎户,那是大雪皑皑的冬季,照理说只要到了封山的季节猎户都不会入山打猎了。但太爷爷是一年四季都正常入山,三个猎户意外的在木屋里相遇,自然是惊喜的缘分。
木屋外鹅毛大雪,木屋里三人喝酒畅谈,烤了猎杀的一头野猪,别提多痛快。那晚三人分别聊了自己这几年的打猎经历,也都是各个惊险非常。
其中一名猎户提到了干饭盆深处,说他曾经看见过发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会跑的太岁。那次聚会后,苗家老爷子就再也没见过那两位猎户,那是跟同行在干饭盆里的第一次相聚,也是最后一次。
“想想挺羡慕人的,寒冬大雪,木屋里酒香肉香,惬意潇洒。”苗艺由衷地说。
肖也笑呵呵的,“咱们现在也不错,除了没酒,但吃的丰富,有碳水还有蛋白质,营养均衡。”虽说折腾一天,但他的精力还挺旺盛,“再说了,山上跑的咱逮不着,水里游的捞两条上来尝尝鲜也行。我刚才在外头小溪里看见有东西,外形看着有点奇怪,但应该是鱼没错吧。”
“不一定啊。”苗艺摇头,“我听爷爷说,这里的生物好多都千奇百怪的,十分罕见。你说的小溪里的生物,在太爷爷那辈被叫做半虾子鱼,存在的年头可长了,你敢吃呀?”
肖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瞎子是怎么个瞎法?俩眼睛瞎一只?”
这话逗笑了苗艺,扑哧出声,“是虾米的虾,哪是瞎眼睛的瞎?这种生物就是长得大体跟虾很像,但又像鱼似的游,所以被叫半虾子鱼。”
肖也哦了一声,长见识了。
“哎呀,好了。”苗艺说着将烤好的肉饼用夹子切下来一块,送到肖也嘴边,“快尝尝。”
她是主“烤”官,除了盛棠带了只一次性盘子,其他人都没有,所以方便了苗艺这么直喂。肖也觉得不妥,伸手要来接苗艺手里的夹子。
苗艺没让,说,“你就别沾手了,快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