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开山门,罗占迅速做出应对方案,作为一个对山体结构了若指掌的行家,如何开这道山门又不会引起结构塌陷是他能解决的事。
至于那道山门……
胡教授迟迟没去谈及这个话题,还是江执直面了,“山门不是自古就有的,通过这两次观察,可以肯定的是先人封窟后只留了巴掌大的钥匙孔,窟中窟的位置十分隐秘,所以其目的并不在想被外界发现。而那道山门,是后来人开的。”
说到这儿,他眼神隐隐暗了下来。
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胡教授,深吸一口气,才干涩道,“极有可能,是薛教授开的?”
在座的都沉默了。
但江执摇头,“不,薛顾先发现窟中窟的时候这道山门就存在了,所以关于窟中窟的传闻才会存在,甚至说,拓画的发现都早于薛顾先。”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许久后低哑着嗓音补上了句,“只不过,是薛顾先封了那道山门。”
能观察到这层,令众人又惊又讶,与此同时后背泛凉,这远比刚刚的推断还要叫人绝望和惊恐。
盛棠挨着江执坐,虽然没抬眼看他,但因为太近,所以能听得出他话里隐着的情绪,是那种叫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感。
她也的确是透不过气,江执的话就跟绳索似的缠脖。脑子里闪现的画面是狂风暴雨的夜里,薛梵教授最后望了一眼荒无人烟的戈壁,终究是别了这世间烟火,毅然决然返回了0号窟。他进了窟中窟,最后将山门从内到外封死,决定了与堪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石窟共生死。
那个雨夜之后世间再无薛梵,不管是院里还是江执这么多年都没放弃寻找,那么他能在哪?现在想来,他就在窟中窟差不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