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叹盛子炎的绘画,又感叹这是个耗时间耗精力的创作。盛子炎则跟她说,因为对方是你,所以值得我耗费时间。
他将她的思念都画在纸上,等她落泪时,他递上纸巾打趣地说我的画原来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呢?
她破涕而笑,问他,你说谁是鬼?
盛子炎抬手轻抚她的眉骨说,“你是女神,你的信仰在敦煌,我的信仰是你。”
信仰,痛又难忘。
直到,薛顾先娶了江蓁蓁。
婚礼她参加了,江蓁蓁问她,雪桦,你会恨我吗?
她笑着帮江蓁蓁抚平裙角,跟她说傻子啊你,我恨你的话还能来吗?她指着盛子炎的背影说,你看,我对象呢。
江蓁蓁抱住她,嗓音哽咽对不起,我真的是太爱顾先了。
莫婳回搂着她说,我知道、知道……没关系的,我现在挺幸福,真的。
她希望江蓁蓁能幸福,所以那几年她都只是跟江蓁蓁电话联系,极少再踏入敦煌。她忘不掉薛顾先,又生怕蓁蓁看出来心里为难。
渐渐地,蓁蓁在电话里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直到有一天她说雪桦,我打算带小执离开了。
那个时代的人没勇气离婚,却有勇气远走他乡,离开伤心之所。
她回了敦煌,对着薛顾先一通骂,骂他没责任心,骂他太自私,骂他既然不珍惜婚姻倒不如离了,给蓁蓁一个痛快。
薛顾先当时喝得挺醉,声音哽咽地说,我想着只要是没离婚,她终有一天会带着孩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