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邵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盛棠脸上,“因为棠棠喜欢敦煌壁画,我就顺便了解了。”
这话听着挺有歧义,你说它光明磊落也行,代表友谊深厚,但说它是间接情话更没毛病,听着就是情深义重。
江执微微眯眼打量着司邵,这小子看盛棠的眼神教他十分不舒服,什么公子世无双,在他眼里,男人长成他这样就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娘炮。
司邵在轮番说完肖也和沈瑶后,视线就扯回到江执身上,顺势也看见了他握着盛棠手腕的动作,一直没松开手。眼里就沾了警觉,但保持了礼节微笑,“就不知道江老师您的作品是?”
“我师父可就牛了啊,眼睛毒得跟什么似的,都说修旧如旧吧,但只要是修过的壁画我师父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经过我师父手的壁画修出来任何人都挑不出来瑕疵。”盛棠得意洋洋的,对司邵补了句,“厉害吧,颤抖吧。”
江执低头好笑地看着盛棠,可真够能总结的了。
“师父?”司邵挑眉,紧跟着朝他一伸手,“师父您好,我跟棠棠平时玩得很好,我——”
“小七叫我师父,你就不必了。”江执语气轻淡地打断了他的话,“除非你行个拜师礼,三叩九跪才算入门。”
肖也清了一声嗓子,大有提醒之意,奈何江执压根没搭理他,姿态桀驯冷傲的。
司邵听出江执口吻里的不客气,但也不愧是校草级人物,尚且能很好完成兵来将挡的环节,他依旧伸着手,“怕是我的专业入不了江老师的眼,您是棠棠的师父,那就是长辈,我这个做小辈的能认识您很高兴。”
江执视线一扫落在他的手上,肖也暗自碰了碰江执,用牙缝挤出一句话,“为人师表,人情世故啊。”
可这话说完肖也就后悔了,江执这种道德感丧失的人,能被他看进眼的尚算能客气一下,要是看不进眼的哪还管得长辈晚辈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