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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她,六喜丸子里的成员谁都没进去过,曾经肖也心心念念那间房,一心想要住进去,可每次他们来都是房门紧锁,江执总是跟肖也开玩笑说,你有本事撬门啊。

肖也就回呛你以为我不敢呐?

事实上他就是只有贼心没那贼胆,关系再好也真不能做出撬门盗锁的行径来,但还总惦记着。这人吧就是这样,越不让你看的东西你就越放不下,别说肖也了,其实盛棠也好奇。

江执站在一排颜料架前,盛棠都不用敲门,刚靠近门边他就瞧见她了,没上前关门,态度十分坦荡。盛棠眼明心亮的,这是默许她进来的意思。

就打消了狗狗祟祟一探究竟的念头,近乎是迈着四方步就进来了。

原来是改成了工作间,相比客厅一些大物件的操作,这房里但凡有的工具和资料都是跟壁画修复有关,还是有一整面墙的书,这人是把所有家当都空运过来了吗?旁边挨着的那面墙上是由高到低一层层的架子,搁着的都是……颜料?

盛棠对壁画颜料和矿料不陌生,一眼就能瞧见不少现如今已经罕见了的矿料,放眼过去那叫一个壮观。她惊得嘴巴合不上,又看见操作台上不但摆着球磨机,还摆着个竹架子,旁边还摆着其他的,像是泡着骨胶的容器、还没制完的带着沥管的粉兜。

她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愕然,“我靠江执……颜料都是你自己做啊。”

江执正在放金箔,说了句,“小姑娘家怎么说话呢?”

盛棠这个时候哪有心思跟他拌嘴,瞅着眼前的竹架子,整体是带节的竹子,劈开后由竹子自然炸开两半,再用绳子绑紧,这类的物件做了五六个都摆在操作台上。

怎么看怎么觉着眼熟,好半天想起来了,她啊的一声,激动地指着竹架子,“飞水!是飞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