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手指的男人抬头,与屏幕外的中年油腻男子对视几秒。
他掀了掀唇角,漆黑的目光沉静:“哦,不重要的路人。”
王鑫下意识就摸口袋,心想我八十米的折叠刀带来了没?
此时,养在男人手机里的小姑娘糊完了脸上的东西,抱着一罐玻璃罐的白色乳液,踩着拖鞋提提踏踏地爬回床上……
她手机一扔,落在枕头上。
下滑的摄像头,照着她手脚并用往床上爬,沙沙的声音和小姑娘身上穿着的吊带睡衣,黑色的头发成了白晃晃的皮肤和挂在大腿上方白色睡衣裙摆之外唯一的对比。
她打开身体乳的碗盖,开始擦身体乳。
软软的指尖捏过小腿,毫无偶像包袱地捏着小腿上那软软的一团肉——
别人滑雪能把腰部以下滑成健美级别,她不一样,体脂率像是定格的数字一动不动,自打单崇对这身体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软的像……
之类的东西。
指尖因为摩擦泛红,从小腿肌肉一路下滑到了圆润的脚趾。
男人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喉结滚动,清了清嗓音,回头对蹲在他行李箱旁边研究的中年男子说:“你出去。”
蹲在行李箱旁边的人才刚刚找到行李箱的正确打开方式,掀开了,这会儿正看着里面叠的整整齐齐宛若强迫症的衣服正暗自叹息“不愧妈宝男”,猝不及防被赶,他有点茫然地抬起头——
我就偷偷在心里埋汰你你也能发现吗?
单崇手里握着手机,面无表情且相当理直气壮,“你出去等,”他说,“我媳妇儿这会穿的不太成体统。”
闻言,王鑫茫然地看了看房间,意思是”你媳妇儿在哪”。
最后等他听见不远处男人手里的手机传来小姑娘的抗议“你才不成体统”,他视线才迟迟落在那个手机上——
从他的角度,最多能看见他黑色的手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