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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面,还有人搁那喊“刻滑的有点素质啊!刻滑的最后走!”。

刻滑的特点就是刻,也就是走刃特别深,容易把好好的雪道弄得乱七八糟的,在冬天室外滑雪场,但凡地上有那种深得像道沟的划痕,一般都是玩儿刻滑的人干的。

有句玩笑话,不管玩单板还是双板,玩刻滑的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卫枝抱着自己的板,看着一顺站位的固定器,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歧视。

再看身边的男人,他今天用的自己的公园板,这会儿戴着雪镜和护脸,捂得严严实实,听见身边有两个人聊天——

“进公园不?”

“进啊,我听说今早上崇神在。”

“咦?”

“而且还不骂人,干,那个慈爱的圣光普照大地,好像今儿不少人冲破任督二脉出活了。”

“你说的是单崇吗?慈爱?”

“人是会变得,”那位雪友说,“也有可能是上年纪了,骂不动了。”

这两人聊得挺开心,完全没发现他们聊的本尊就站在他们身边,一身黑色雪服,身材修长,头都没回一下。

单崇这才意识到慈爱地指点了一堆徒子徒孙的事迹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崇神今天很有爱心,所以下午山顶雪场的公园比早上还热闹。

单崇穿好板,一路挑剔着卫枝那个别扭的一顺滑法滑下午,路过公园看了一眼,看里面人山人海。

毫不犹豫地把脑袋缩回去。

“下趟去云顶吧,”他转头对新鲜热乎刚摔,趴在地上的女朋友说,“人太多。”

说完,把她拎起来,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雪,头也不回地从公园门前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