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练平花,学员们都不用摘板,卫枝正蹲在旁边习惯性地检查自己的固定器加固,这时候就有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凑过来问:“我刚才看见你滑了,你这滑的跟教科书上抠下来似的……你基础和谁学的啊?”
卫枝回头看了眼单崇。
撇撇嘴,正想说崇礼山顶雪场滑雪学校抽盲盒抽来的。
此时后者正低头摘板,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也可能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男人直起腰,拎起雪板,看过来。
停顿三秒。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
周围安静……应该说是死寂了片刻。
别说是那些个路人同学,这下子连卫枝都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要下雨红了?
男人毫不避讳的主动认领,是过去从来没有的事。
他干过推着她的轮椅跟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徒弟飞雪包飞到坐轮椅这种屁事。
也站在雪道边示意滑过的人快滚别研究他身后撅着屁股刨雪坑的在埋什么东西。
走在去坐缆车的路上他毫不在意帮穿着萌新必备小乌龟的她拿雪板。
可他从来没有过,用这种听上去理所当然甚至有点满意的语气,在别人提问时,说,看她,我教的。
这跟他俩是什么关系,如今是否亲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单崇可以讲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来哄得她脸红心跳恨不得打地洞……但是他唯独不会拿滑雪这事儿撒谎,去取悦任何人。
卫枝心知肚明。
所以这也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心跳强烈的哟——
少女心乘着凡尔赛号飞船,飞天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