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老烟阴沉着张脸,立在那。
目光闪烁,男人不动声色地收了四处弥散开来的低气压,轻飘飘地暼了他一眼:“不是上课么?你怎么也这么晚?”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烟问:“戴铎怎么在这?”
“嗯。”
单崇显然对这话题不怎么上心,戴铎在哪来问他?
“你看见他了?”
那应该也看见他今天是来给谁上课的了。
后半句被他压在肚子里,没说,是因为此时此刻大男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被如此一问,他面容因情绪不稳而泛着灰……当街被人甩巴掌大概不过如此。
他不想搞得自己那么狼狈,索性抿着唇,表情紧绷地弯腰去开他自己那个储物柜——
就是动作力气很大,把铁柜子砸的乒哐作响。
把头盔拿来,他直起腰:“他给姜南风上课你知道吗?戴铎什么时候带人上课了?”
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昨天冰天雪地里,卫枝蹲在台阶上缠着他聊了半个小时,”单崇说,“就这么来的。”
老烟愣住了,片刻后,责备地望着单崇。
这份责备男人接收到了,于是用“我也不是很高兴”的更深层次责备目光直视回去,淡道:“你现在这又砸又气的,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收了当徒弟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人家选择教课的人是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