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我没有要去冒险做什么,我知道很重要,不会的,相信我。”他轻轻拍着她肩膀,给她用签子递了一块西瓜,“很甜,多吃几块。”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满足。
他原本真的以为他输给了江京峋,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她心里不是江京峋比他重要,只是他们两个在她心里被放在了两个不同的位置,他的重要性不输于江京峋。
有这个认知,就够了。
裴淮阳近日来罩着的阴霾一扫而空,甚至嘴角已经轻轻勾起。
另一个人,却是快把牙根咬碎。
江京峋冷冷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互诉。
他现在胸腔里全是气,可是又没法打断,更没得出声。他像一个不该出现的第三者出现在这里。
人这辈子都是有后悔的事情的,比如他。如果可以再来一次,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她和裴淮阳有任何接触。
傅安里不要裴淮阳的西瓜,她推开,警告似的说:“你且试试,你要是敢往那里头闯,我就敢和你一起栽进去。”
她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
裴淮阳呼吸一紧,下意识惊呼出声:“周以寻──”
她却很倔强,坚定地看着他,目光微凉,无声地告诉他毫无回寰的余地。
“你撤手吧。从那里面撤出来,好好生活。的收入足够花销了。”她声音很轻,像是在求他。
她怕了,今天他说的这话,她真的听出了他一去不还的叮嘱之意。
比起其它,她更希望好友平安。
“安里。”江京峋终于出声,声音有些涩然,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深邃。一坐下他就握住了她的手,紧得像是要箍住她。
傅安里愣了下,抬眼看他,眼睛里还藏着刚刚没有落下的泪,“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