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宁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信你个鬼!都几点了,又跑哪玩去啦?赶紧回去睡觉!”
傅书宁在家中多少有些拘谨,唯独和这个哥哥是亲近的,说起话来顾忌的也少。
傅安铎吊儿郎当地应着,脚下不停地往会所里走:“知道知道,马上就回了。你早点睡,妈睡了吗?”
“妈妈吃了药,刚睡着。”
“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放心吧,有我照顾妈妈呢。”
“嗯,有你在,我放心。”
傅书宁照顾林照舒周到又体贴,有她照顾,没人不放心。
“先挂了,快睡吧。”
傅安铎说罢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又一下。
他妈的身体他知道,能好吗?不能。
应该还是老样子。傅书宁说“好多了”,不过是人人心照不宣的好听话罢了。
要想让林照舒好起来,只有一个办法,找回他的亲妹妹,带到她的面前,她的病一夜之间就能给好个干净。
可是找回傅安里,谈何容易?一年又一年过去,杳无音讯,可能几乎为零。
想起傅安里,傅安铎的拳心越握越紧。
他不知道,这辈子和她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
傅安铎手里拎着的是酒,度数不低,他却像是喝水一样一口饮尽。
傅安里……
这个名字是他全家一辈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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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峋又一次中途离开,原因很简单——
“困了,先走了,账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