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长的她们两个人的影子斜斜的投映在沙地上,相互依偎,相互支撑。

别墅里静悄悄的,虞默将沈疏雨扶进了她的房间,按照她平日的习惯找出了赵妈准备的应急药箱。

而后找出镊子、拧开了碘酒瓶子、拆开棉签、调制消毒药水……一系列动作虞默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沈疏雨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虞默为自己在这个屋子里忙来忙去,手臂上的伤口突然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不消片刻,虞默便准备好了所有,坐到了沈疏雨身边,轻声讲道:“待会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受不了就攥我,我不疼的。”

“嗯。”沈疏雨格外乖巧的点了下头,主动将手臂抬放到了小桌上。

暖黄的小台灯打在这个并不算太深的伤口上,一道大概有食指那么长的玻璃划痕血迹模糊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虞默不觉皱起了眉头,连气息都变得小心翼翼的许多。

黄褐色的碘酒冰冰凉凉的贴在伤口周围的肌肤上,一点点擦拭着唬人的血迹,磨人的砂砾也随之被棉签沾走。

随着冰凉感觉在沈疏雨的手臂铺展来,痛感也变得愈来愈清晰。

沈疏雨的眉头逐渐紧攒了起来,放在膝盖上右手掐的掌心失血的死白。

沙滩不是个对待伤口友好的地方,砂砾不止附着在血凝的肌肤上,还掉进了伤口。

虞默知道接下来会比现在还要让人难熬,她看了一眼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沈疏雨,瞬间心疼的不得了。

她不说,也不喊。

只眼角挂着应激晕出的泪珠,连带着也惹红了眼眶。

沈疏雨并没听从虞默的话去掐她。

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