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你们又不是没在一起过。”张晨说。

“那时候不一样,我是我,她是她,接下去两个人私下的关系不一样,工作上就要区隔了。”

“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张晨说,“以前小昭和我在一起,不都好好的。”

“那是小昭让着你,你们公司,有什么决策是小昭做的吗?小昭在边上,只是仰视你,由你,谭淑珍做得到吗,我们两个在一起,工作上要是有矛盾的时候,还不是彗星撞地球?小芳聪明,有意就避开这种可能性的发生。”刘立杆说。

张晨点点头说:“好吧,算你说的有理。”

“不是有理,简直就是真理,早上谭淑珍也让我去公司,我和她说了,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要回公司,我和谭淑珍也聊过,她的方向挺对,始终战战兢兢的,现在做房地产,谁张狂谁最后肯定倒霉。”刘立杆说,“我以后,也最多是在边上,提醒她一下。”

张晨看着刘立杆笑了起来:“谁提醒谁啊?这还是你刘立杆说的话吗?”

“我是说真的。”

刘立杆伸出手,手指勾了勾,张晨把自己面前的香烟和火机,从茶几上滑了过去,刘立杆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着,又把烟和火机滑了回来,张晨也拿出一支香烟点着。

刘立杆吞云吐雾,和张晨说:

“这么多年在那个山沟沟里,其他没有,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人想开了,变平实了,不再会和这个世界较劲,你说是消磨了意志也对,就看怎么说,要是当年,比狂,老子还不比谁都狂,什么许家印孙宏斌,老子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直接干就是了。

“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狂是要付代价的,今天不付,明天也会付,迟早都会付,这两个逼,我想也是没吃过房地产崩溃的苦,没被吓到过,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最后,市场会教他们怎么做人的。

“你他妈的就是摆个馄饨摊,也不能衣不蔽体,一直在裸奔吧,房地产这块,不出几年,我估计肯定会出大事,像谭淑珍这样小心才是对的。”

“会出什么事?”张晨问。

“从根子上就错了,药不对,没有对症下,最后就只能动刀子了,你看看这些年都在胡搞些什么?天天说去库存,他妈的有涨价去库存的吗?这样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旧的库存去了,新的库存马上来,还会更大,最后只能被逼得痛下杀手,全行业崩盘。

“崩的时候怎么办?那可是会造成整个金融体系跟着崩溃的,而且,制定和执行政策的那些人,自己手里都不止一套房,还在还着房贷呢,他们会看着房价崩?房产税为什么迟迟出不来,也在这里,这些人自己都在下场玩,凡事就先想到自己,哪里会有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