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假惺惺了,你他妈的,不要把我用完了就扔。”任溶溶骂道。

“怎么可能,我舍得吗。”

小伙子伸手握住了任溶溶的手,这一回任溶溶没有把他的手甩开,小伙子接着身子靠过来,搂住了任溶溶亲了起来。

任溶溶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自己都觉得在这里,和一个小伙子干这样的事不好,她把小伙子推开,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

小伙子启动车子走了。

车朝着杭城市区走,任溶溶坐在副驾座上生着闷气,过了一会,她咬着牙说:

“我晚上还要继续写,他们越删,我就越要写,还要抖更多的料出来!”

“好,我支持你。”小伙子说。

任溶溶哼了一声:“接下去我也不用隐瞒了,直接用我的真名举报,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出来,我就不相信,正不压邪。”

小伙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任溶溶问:“你笑什么?”

小伙子说:“我支持你写,也支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巨细靡遗地都写出来,不过,这正不压邪我不敢苟同,我没有那么高尚,搞臭刘芸,我是有目的的,你呢,也一样,你指控刘芸做的事情,哪一件你不在做?你才是那个操盘手,她只是你的领导。”

“你……!”任溶溶瞪了小伙子一眼,恼了。

小伙子看了看她,笑道:“你别生气,我们就承认我们没有那么高尚,还轻松一点,我们就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管他妈的正不正邪不邪的。”

任溶溶被小伙子一顿抢白,也泄了气,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举报,是什么正义之举了,这事从苟且开始,最后还是为了苟且。

任溶溶不响了。

车开上了上塘高架,小伙子问:“回家还是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