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把向南手机里的通讯录,从头找到尾,也没有找到周若怡的名字,张向北说没有啊。
“‘咦’就是。”向南说。
张向北又是大笑,他正准备拨电话,想起来了,问:“对了,我在你通讯录里叫什么?”
“你想叫什么?没看到嘛,笨笨就是。”向南笑道。
张向北说好,笨笨就笨笨。他知道这笨笨是北北的变音。
向南问:“对了,张向北,我在你手机里面是什么?”
张向北老老实实地说:“姐。”
然后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对了,我以后叫你什么?”
这还确实是一个问题,向南从小到大,一直就叫张向北“张向北”,以后也不需要改,但张向北,从小一直就叫向南“姐”或者“姐姐”,连“向南”和“南南”也从来没有叫过。
“还是叫姐。”向南说,“我喜欢你叫我姐。”
“好好好,姐!”张向北叫了一声,再叫起“姐”来,就有促狭的味道了,向南白了他一眼。
张向北给周若怡打了电话,和她说,他们在从上海回杭城的路上,让她晚上过来吃饭。
“又是向南去接你的?张向北,你们勾搭到一起了?”周若怡问。
张向北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向南听到了周若怡在电话里讲什么,她在边上骂道:
“对,我们勾搭到一起了,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要是能吐出象牙,那养狗的人就更多了。”周若怡笑道,“好好,我去找找看,有没有鞭炮,值得普天同庆。”
周若怡笑着就把电话挂了,张向北接着又打给孙向阳,孙向阳现在在长庆派出所实习,接到张向北的电话,马上说好,我和我师父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