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瞪着谭淑珍,气得半死,谭淑珍看了看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张晨觉得自己,变成了中学课本上的那只贵州的驴,对谭淑珍已经没有办法了。

而刘立杆,现在和张晨在一起的时候,话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少,他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而且一直败着,这让张晨看着感觉有些难受。

老谭和张晨说,虽然谭淑珍现在,什么事都喜欢往刘立杆那边推,但刘立杆更绝,他几乎什么事都不管了,你去问他什么,他就说,让谭总定。

刚刚离开谭淑珍的办公室,去找刘立杆的人回来了,重新说起这事,谭淑珍说,我不是让你去找刘总吗?

那人说,去了,刘总说他不管,让你决定,既然刘总说让她决定了,谭淑珍就不能不决定,只好把这事揽了下来。

“真让人哭笑不得。”老谭和张晨说,“有时候干脆,这杆子一整天就消失了,去哪里也没人知道,幸好公司里有珍珍撑着,她现在说是不管,其实比原来管更多了。”

很快,张晨也发现了,上午他来上班的时候,看到刘立杆的房门是关的,以为他去上班了,但到中午,张晨走出办公室,蓦然看到,刘立杆正蹲在自己门口的花坛上刷牙。

楼上徐巧芯看着稀奇,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问:“刘总,你这是在刷牙还是在表演刷牙?”

一是讥刺刘立杆现在才起来,二是觉得奇怪,这房间里明明有卫生间,为什么刷个牙还要跑到外面来。

刘立杆吸了口水,咕叽咕叽两下,把嘴里的泡沫吐掉,这才指了指花坛里的花木,和徐巧芯说:

“少年,我这是一举多得,你知道吗,我一边刷牙,一边在吸它们刚刚制造出来的最新鲜的氧气,同时,看到没有,我把花也浇了,我昨晚吃的是海鲜,现在嘴里还有海鲜的余味,多有营养,它们享福了,你学着点。”

“恶心!”徐巧芯骂道,“都是烟味吧,怪不得它们开出的花都是臭臭的。”

张晨走过去问:“刚刚起床?”

“对。”刘立杆说。

“你现在都不用上班了?”张晨问。

“我发现我现在在公司,除了制造大量的重复劳动,没有其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