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就像金丝笼,你要是把金丝雀放在里面,它可能觉得安逸得很,你把麻雀关到金丝笼里,那麻雀怎么受得了。
张晨想着,又笑了起来,怎么自己,也多了这么多重庆话的词,什么龙门阵,什么安逸得很。
酒店的房间还开着,但弟弟妹妹和向南向北,怎么也不愿意回去睡了,连小昭也用身子挤着张晨撒娇道:
“锅锅,我们房间的床也铺好了,我们就在这里睡嘛,你想干啥子就干啥子,锅锅,好嘛好嘛。”
张晨说好好好,你不要勾引我就行。
小昭嘻嘻笑着,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婆娘,不勾引你去勾引谁?
张晨看看边上没人,一把把她楼过来,亲了一下,小昭猝不及防,也是故意的,“啊!”地一声尖叫。
小昭的父亲跑出来问:“出啥子事情了?”
“没事没事。”小昭说,看看张晨,两个人大笑。
都忙好了,贺红梅也朝他们挥挥手说,再见了,邻居!
张晨和小昭,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月底的重庆,虽然还是冷,但没有那么刺骨,这个别墅区地处重庆的近郊,四周地面的光线,没有在城里那么明亮,头顶的星星,就显得特别的大颗。
两个人偎依着坐在那里,看着头顶的星空,小昭叹了口气,她说,亲爱的,我们来的时候,还打算是回村里的,没想到就这几天,我们在重庆就有了自己的家,村里却回不去了。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张晨说。
小昭“嗯”了一声。
“其实人不要怕被改变,改变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我们在从广州到杭城的火车上时,那时候觉得未来是不可测的,但真的一路走下来,不也就这样了,其实,未来不是空洞的,也是由一个个日子,一件件事组成的,你过好每一天,做好每一件事,未来就是可以预期的。”
何止是那时候,张晨想到,他们三个人去海城的时候,凭着他画的假边防证混了过去,到了船上,还不是怕得要死,看到一艘船朝他们过来,就担心那是不是又来查边防证的,那个时候,未来就是一头怪兽,哪里还有遐想。
小昭点了点头,问:“亲爱的,你害怕吗?我是说,在从广州到杭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