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有继续下去,也是银行的惯例,一朝天子一朝臣,后任才不会来替前任擦屁股,哪怕这笔钱出了风险,后任也无需担责。

“张总,八百万是什么时候贷的?”

“去年的七月二十号。”

那也就是说,张总还有四个月可以活,甚至没有四个月。

如果这段时间,他不能让工程尽快复工,各方面的压力就会接踵而至,不仅借他钱的亲朋好友会慌,银行也等于是找到了理由,可以要求提前收贷,前任行长已经靠不住了,就全看他在老家那家担保单位的能量,和他们对张总的支持力度。

但这一切,都是在工程进展顺利的基础上的,八百万可不是靠友情可以支撑的。

郑炜看了看张总,她觉得他现在可能,已经有这样的压力了。

“张总,我问一下,你们公司的股东构成是怎样的?”刘立杆问。

“两个股东,但其实就我一个人,还有一个是我小舅子,跟着我在海城,帮我开车,他是挂名的。”

刘立杆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样的公司,真要合作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复杂。

“你准备怎样的合作方式?比如,是出让股权,还是出让整个项目?”郑炜问。

“都可以,只要能解套就行。”张总叹了口气,“唉,我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

刘立杆和郑炜,看着心里都觉得好笑,心想,这张总还是个实在人,哪里有和人谈合作的时候,这么沉不住气的,谢总也笑了,用浏阳话骂道:“该只伢子蛮呆滞喃。”

张总有些尴尬,他说:“不都是朋友嘛,朋友面前,就不扯鬼了。”

“我问一下,张总,如果是整体收购的话,张总的开价是多少?”郑炜问。

“三千万。”

“项目的建筑面积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