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下部刻“独尊”二字,字体清隽,似有雪光。

司徒阙先前被她强横的威压从洞府中逼出来,此时还一头雾水,焦急道:“晚辈不知尊上是何意——”

云亦久垂眸,轻轻转了下剑柄,再抬眼时便已面若寒霜,眸光冷凝。

她并不废话,就持剑向司徒阙斩去。

司徒阙也是用剑的,但他此时却只能勉强招架,口中仍道:“尊上!若晚辈做错了何事,您直说便是,晚辈必然——”他挥剑挡开一道剑芒。“必然遵从您的意思!”

云亦久平淡地说:“你不会。”

司徒阙:“您为何下此定论?”

话音刚落,他却倏然惊出一身冷汗,会不会……会不会云亦久已经知道了?

但他明明掩藏得极好,不曾留下典籍,不曾露出端倪,那法门也是旁人无法察觉的。

云亦久又一向心性淡泊,从未在意过无法飞升之事,她不可能知晓!

不论原因是什么,司徒阙都意识到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他咬牙,不动声色地将灵力探进腰间 ,捏碎了一块玉佩。

云亦久发觉他的小动作,不以为意,继续出招。

在剑道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的造诣能与云亦久相提并论。她动作极快,若是有境界稍低的修者在此,恐怕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苍白剑光,却看不清她是如何挥出独尊剑的。

但面对这狂风骤雨般的剑招,司徒阙惊吓归惊吓,每一次都能用出剑诀,险而又险地防住。

另一边,几人正往司徒阙的洞府赶来。

他们都是大乘期的修者,正巧在门主所在山峰修炼,感应到门主捏碎玉佩,就来相助。

至于其他渡劫尊者,可能会来得稍慢一些,毕竟距离在那儿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