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和硬着头皮说:“做错了才需要道歉,我做错了什么?”

祈酒:“唔,你不知道?”

祈天和将自己最近做的所有事儿都回想了一遍,猜想是不是自己骂女儿的话被谁给听去了,才让她知道。于是他带着怒气问:“我是骂了你几句,但做父亲的骂女儿天经地义,你要我为这个跟你道歉?!”

祈酒懒散道:“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们的错误在于不该来烦我。”

“我记得之前就提醒过了,我懒得找你们,你们这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也别来找我……”她顿了顿,幽黑的眼眸冷漠地垂下:“但你们好像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

祈天和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想起来了,大概在三年前,这个叫人忌惮的女儿也是这么看他的。

就好像她对面的不是生身父亲——甚至都不是人,那是看物品的目光,无趣厌倦又漠然。

他忽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吧,”祈酒说。“一,现在道歉然后离开这里,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晃悠,见一次就让你们倒霉一个月,要是还故意找上来……不好意思,有时候倒霉起来可是会死人的。”

说着,她慢悠悠地端起一杯水,小小抿了一口。

祈天和喉结动了动,艰难道:“第二个是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从现在起就一直倒霉咯,倒霉至死,估计也没几天吧。”祈酒微笑。“你们选哪一个呢?”

毫无疑问是第一个。

祈天和道歉的时候语气格外僵硬,祈酒也没怎么在意,对她而言,道歉的话再好听也不如之后的实际行动。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一向言出必行,以后再上门烦人,履行约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