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看到如此多凶狠的目光马上道:“我这是被屈打成招的,我好好的待在家中,这些人就带着黄巾贼杀入我家中,而后逼着我认下杀害傅州牧的罪责!”
文丑怒道:“还想狡辩!当日我就在现场,傅州牧就已经认出你们了,还劝你们罢手,但你们却残忍杀害了傅州牧,把这一切都嫁祸给黄巾军!我在冀州探查了很久,听到你的声音才知道你是当日的主使之人!”
吕义继续狡辩道:“仅凭一个声音就可以认定是我杀的人?你这是在栽赃嫁祸!”
而后对5万冀州兵大叫道:“他在栽赃嫁祸我呀!大家不要相信,文丑颜良投靠了张燕,他说的话都不可信!”
颜良嘲讽道:“知道你会狡辩,我们兄弟找到张燕,让他带兵攻破你的坞堡,把你家翻个底朝天,已经找到了你们当成联络的证据!”
颜良两个手下拿出一些绢布,而后对冀州兵道:“兄弟们,你们有谁认字的可以上了,看看这些绢布,上面都是他们谋划杀害傅州牧的计划,不是吕家一家暗害了傅州牧,而是许多豪强之家暗害了傅州牧。”
“只有他们有这么多死士,当初傅州牧被暗害的时候身边可是有上百精锐,一般的士兵即便有上千人都可以杀出,但大家却全部战死,只有文丑一人侥幸活下来,在冀州除了这些豪强的死士,还有谁可以战胜这百战精锐!而且当时傅州牧在冀州强力分田地,冀州的门阀士族对傅州牧恨之入骨,他们才是最有可能暗杀傅州牧的人!”
王芬听完颜良的话,整个人脸色变得非常精彩,虽然他还不了解其中内情,但他发现颜良说的可能是真的,当初他在洛阳城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名士都在声讨傅變。
怎么能用土地来收买百姓,人的贪念岂是有止境的,用分田地的方法来解决流民根本是在祸国殃民,傅變这个西疆蛮子根本不懂治理国家,也就会做一点打打杀杀的粗事。
有很多门阀士族的子弟都对傅變喊打喊杀!
傅變还没有影响到洛阳门阀士族的利益,就如此喊打喊杀了,而冀州的门阀士族却是实实在在受到损失了,完全可能做到暗杀傅變的事情。
想到这里王芬大叫道:“文丑,颜良二人投贼卖国,大家上去杀了这两个卖国贼人!”
王芬虽然这样命令,但冀州军却沉默以对,没有人听从王芬的命令。
当初张牛角肆虐冀州,几乎全歼了冀州军,现在的冀州军基本上都是傅變主政冀州的时候招募的,当初傅變手中钱粮众多,给他们的待遇是最好的,而且也愿意提拔寒门子弟,还给他们分土地,所以整个冀州军都对傅變感激不已。
而王芬是名士,来到冀州之后,每日都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大头兵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在意,他在冀州实施在政策也全部都是偏向门阀士族的,甚至很多士兵分的土地都被王芬上缴了,再次分给门阀士族,用来补充门阀士族的损失。
所以他才会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名满整个士林,大家得了王芬的好处,自然要宣传他的名声了。
但对于冀州的百姓和士兵来说王芬却算不得一个好官,他来到冀州之后,大家的土地没有了,粮食被收缴了,日子更加难过了,士兵们的待遇也被他降低了。
没办法谁让王芬位列“八厨“之一,厨者就是那些能以家财救济世人的名士。用我们现代话来说就是冤大头一个,他偏偏沾沾自喜,到了冀州之后,自然也有很多名士找他的救济了,他也来者不拒,本人的俸禄不够,就用军资来供养这些名士。在他看来冀州军的大头兵哪里有名士重要!
两人如此差别对待,冀州军的士兵自然怀念傅變,并且暗恨王芬!
所以当知道冀州的门阀士族暗杀了傅變,在士兵的心中和门阀士族走的近的王芬已经成为了不可信任的人,大家自然不可能听从他的命令了。
冀州军几个军司马走出来,接过颜良的绢布,发现颜良说的果然是真的,上面详细制定了一个暗杀傅變的计划,他们都是本地人,清楚知道上面的门阀豪强,每一家都有非常大的势力,要是他们想要暗杀傅變还真可以做的到!
更不要说傅變死之后,在冀州得利最多的就是这些门阀士族了,虽然士兵们不知道,谁得利最多,谁就是凶手这句话,但却会用这样的方式思考。
王芬发现没有人听自己的拔出宝剑怒道:“本官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我让你们杀了文丑,颜良二人!”
但这个时候一个军司马愤怒问道:“这些证据表明是冯家,陈家,楮家,卫家这些豪强家族都参与了暗害傅州牧的行动,王刺史就没有想过要帮傅州牧报仇?”
王芬听到一个小兵居然敢质问他勃然大怒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司马也敢质问本官!”
一旁的几个军司马一起上前道:“我等都请王刺史,查清事实真相,帮傅州牧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