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君照影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我……”
“我又没生气。”花绯月说,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让她反应不过来,“那我们现在是要……?”
这问题实属多余,洞房之内,还有什么好做的?
两手十指相扣,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赤诚相对,尽管害羞,却如同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窗幔和帘子遮挡了所有光线,即便心里还模糊地有着概念,却早已经感知不到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想就这样下去,沉沦不休。
花绯月满眼只有那双重瞳,还有,君照影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念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月奴……”
“月奴。”
尽管喘息到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花绯月却仍然费力地回应她。
“我在。”
且一直在。
从雨夜的建康庙里,秋日的洛阳宫宴中,到将军府的软塌之上,能得以相遇再重逢,便是有缘。
六祖慧能曾作谒:
身似菩提树,心似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可不知何时起,我心再无可能如明镜般通透,亦不想拂拭。
只因心上已住了一人,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更为她失了分寸,失了理智。
偌大三千世界,得遇一人,何其珍重,也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