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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来,看着因高烧脸色发红的花绯月,拔下头上的簪子,上面的装饰是成色很好的红翡滴珠。

许清荷用它抵着花绯月的脸,在她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红色痂的脸上轻轻划过:“我听说当日盈妃便想处死你,你却不知用什么手段勾搭上了将军。你说,我若是彻底划坏你的脸,你还能在这府里呆得下去么?”

南黎悠闲地给草地浇水锄草,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把思绪转到许清荷身上。

方才侍卫们抱着的那人是将军带回来的那个舞女?要不要告诉君照影呢?

南黎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嫌弃的神情,觉得还要去通知君照影一声很麻烦。可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追查起来,更生事端。

于是她站起身,朝着正厅走去。

君照影刚给怜湘和烧火工赐了罚——怜湘杖责五十,烧火工则直接处死。

其实怜湘的杖责和直接赐死也没差别,毕竟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根本受不过几十杖;只是根据本朝律法,奸/淫会比贪/赃更严重一些,所以烧火工直接赐了死。

怜湘跪在地上,哭着求君照影,却被无情的影卫直接拖走,带去后院受罚了。

不久,惨叫一声声地传了过来,君照影有些恍然。已经好久没听见这样的濒死前的绝望挣扎了,上一次,仿佛还是在多年前的战场上。

流萤看见君照影的目光有些迷离,劝慰道:“将军罚得不重,他们罪有应得。”

君照影“嗯”了一声:“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流萤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含笑道:“将军如此担忧花姑娘,不如亲自去看看。”

君照影沉默了片刻:“嗯,你去叫南黎,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