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绯月也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柔弱的,从小父母双亡使她有比别人更强烈的自尊心,也不太能允许像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为难自己。
谁都不比谁高贵。
侍女被她这话气得柳眉倒竖,冷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舞女,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我告诉你,别妄想攀上枝头做凤凰。这府里,除了将军,只会有清夫人一个女主人!”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花绯月在原地恍然。
清夫人?看来自己一来就惹到谁了。
花绯月推门进房,一边想一边打量着房间。毕竟她是将军亲自带回来的人,显然这侍女也不敢太过分,所以这房间的条件还不错,布置得也好,还算合她心意。
方才那侍女说的清夫人,花绯月倒是从未有所耳闻,不过一想也能明白,随即脸颊微微赧然,难道君照影也像秦瑾靥一样,有磨镜之癖?
那清夫人就算和君照影那种关系,也应该是个偏房,因为花绯月从未听说过将军娶妻的传闻。
这侍女,想必就是清夫人派来敲打她的。
大户人家的侍妾都对这种事情紧张得很,一听自家夫君带人回来,便会觉得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免不了要做些措施。
花绯月尴尬地摇了摇头,其实她对将军并没有那种非分之想,若说有些什么,大抵只有幼时情谊了吧。
没过多久,便有医师来为花绯月诊治被划伤的脸,君照影也一同来了。
看着将军正直的脸,花绯月为自己心里揣测她的种种有些羞愧,并不敢正视她。
那医师年过花甲,看着十分有经验的模样,为花绯月洗去脸上的颜值,又清理伤口后,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姑娘每日涂一些,过些时日便能好。至于留疤……那需得看个人体质了,老朽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