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体内各有一个虫蛊,我的是母蛊,她的是子蛊,在她昏迷或者睡着的时候,我可以控制她的身体。”
说着,金芊蕈闭上了眼睛,下一瞬,金芊君却睁开了眼睛,眼神和神态完完全全就是金芊蕈。
子午莲睁大双眼,她想把金芊君从金芊蕈手里夺回来,但意识却已经开始涣散。
“把她还给我……”
金芊蕈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蔑的哼,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子午莲的样子,抱着金芊君的身体站起来,黑暗开始吞噬周围的景象,金芊蕈带着金芊君慢慢融入那黑暗,就这么从子午莲眼前消失。
一切归于沉寂。
时间仿佛静止,意识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又像是风中的一根羽毛,飘忽不定,随波逐流,没有自我。
蝶逝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她年纪不大,跟母亲隐居在丹凌山山麓。母亲每天在家织布,织好后到山脚下的村镇换取必需品,蝶逝就每天在林子里跑来跑去,抓抓兔子摘摘水果,看起来单调,但过得很开心,每天都无忧无虑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一切却在某一天被不速之客打破。
那天蝶逝像往常一样在母亲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她在屋子里洗脸,母亲则开门去给小院里的鸡鸭鹅喂食。
但蝶逝擦完脸朝院子里一看,却发现母亲站在门口没有动,而院子内站着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蝶逝的疑问尚未说出口,母亲便转身进房飞速关上房门,然后推搡着蝶逝让她从房子后面的小窗出去。
蝶逝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跟母亲两人生活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露出这样慌乱的表情,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死活都不愿意跟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