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人,对军需下手都是要被严惩的,说不定还要牵连家人。
厉子安私下处理了他,还放过了他的妻儿,也算是给他家留了一份体面。
虽说以后孤儿寡母的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好过,但也比被流放去偏远不毛之地强多了。
“谁说不是呢!”厉子安说着给沈天舒夹了一筷子菜道,“若是真让他们动了手脚,等戚梓昊那家伙回来,就他那暴脾气,怕是得把王府掀个底朝天才肯罢休。”
“那也得是有命回来才行啊!”沈天舒颇为感慨地说,“将士们在外为国卖命,他们不畏死伤,不惧敌人,却还随时要面对来自己方的暗箭,真的是……”
厉子安却好像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你很担心戚梓昊吧?也是,你们毕竟是发小,当年是不是还曾指腹为婚,订过娃娃亲?”
听到他这酸溜溜的话,沈天舒先是一愣,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而酸味过后似乎还隐隐有那么点儿甜。
“担心自然是担心的。”沈天舒这话一出口,手就被厉子安紧紧握住了。
她安抚地用大拇指蹭蹭他的手背继续道:“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发小,母亲跟戚夫人也是闺中密友。
“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小时候对我很好的大哥哥,我自然希望他一切平安。
“可我们之前已经多年未见,早已不知道彼此这些年都长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什么娃娃亲,更不过是长辈们随口的闲话罢了,哪里做得了数。”
“真的么?”厉子安明知故问。
“自然是真的。”沈天舒点头,但是紧接着又道,“可如果遇到上次乌蛮族那样的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也还是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他。”
“我没那么小心眼。虽然我跟他不对脾气,却也不会对他见死不救的。”厉子安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死不了的话,那就得再好好考虑一下。”
沈天舒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虽然他跟戚梓昊两个人见面就拌嘴,互相看不顺眼,可一旦真有了危险,都是能够奋不顾身去救对方的人。
“好了,难得出来吃饭,不说他了。”厉子安给沈天舒夹了一筷子菜道,“可惜到现在还没找到白姑娘等人的行踪,那本医案也被他们给带走了,早知道最开始就该抢过来的。”
医案没有到手,沈天舒也有些沮丧,但她并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