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离门板,就近压在几步之外的圆瓷茶桌上,顺手扫去一桌的茶具。
怀里的人凛了一下,大约是被那瓷桌冰凉的温度刺激的。
微抬起身,我望着的她因着动情而有些失了焦距的眼,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除去。
当那具被我肖想了一百六十年的身体再一次完全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是上天与本君开得一个大玩笑。也许,我原本便没有逃出去过。
那桌面太小,几乎连她的上半身也躺不下,修长的腿只能堪堪垂半空。
潋滟因着我的动作发出几声不满的闷哼,却也只是伸手勾着我的脖颈,半悬了身子,来远离那冰凉的青瓷。用更加撩拨的语气在我的耳边断断续续的道:“斯生你,就真的,这么急么?”
她不晓得,这短短一百六十年,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尤其是在那一梦而醒后的恍惚,挣扎在欲睡不能边缘的时候。
她,自然是不晓得,此刻我是有多么的急切的。
急切的,将自尊都扔掉,将嫉妒都扔掉,将一切都扔掉。
只有她。
没有应她,将她复又压回桌面,只抬了她的腿架在肩上,略略俯身,我捏了她的下颚,迫了她来看我,我的声音,比那一晚更加卑微,垂死挣扎,我问她,“你真的知道是谁在抱你么?”
她的蒙着水雾的眸子,在这一刻那么清澈,没有避开我的视线,也没有躲开我的桎梏,双手却捧着我的脸,将我面上的湿润一点点擦去。
我终于只能叹息一声,放开手,一边低头去吻她的唇,一边将手探进她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