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眼前的景色,突然忆起曾经在西方采撷过的重瓣大丽花,揉碎在掌间所渗出的殷红汁液,艳丽得不可思议。
右手掌心的柔软,带着潮湿的暖意,被我揉的凌乱不堪,几近破碎。
掌间的汁液,比之当初的花汁,不晓得盛了多少倍。
我失神的望着指尖的动作,从来不晓得,自己的手指竟然能这般灵巧。
身下的人,仰着头,引颈喘息,艳红的面上透着痛苦与欢愉,出口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
她喊着,“大兔子。”
掌中的潮湿越来越多,溢出了手掌,漏下了指间。那湿意甚至让觉着自己的眸子里也起水雾。那水雾终于凝结,滑进了我的嘴角。
咸涩微苦。
大兔子。
我从来不曾是她的大兔子,她亦未曾是我的小狐狸。
那不过,是一场欺人自欺的游戏,一个兴致勃勃,一个插翅难飞。
我唤着她,在她的迷蒙眸子触及到我的脸时,眯着眼睛展了笑,在她眼前,伸了舌,慢慢舔掉手指上透亮的液体。
她似乎未曾从欢愉中回过神来,只呆呆的望着我的动作,喉间夹杂着水声的呻、吟变做了艰难的哽咽。
潋滟的神情仿佛已经失了魂魄,只望着我舔净手指,终于溢出了一声叹息,身子仿似化做了一汪水。
我问她,“潋滟,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