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自觉的便暗道一声糟糕。
按着她肩膀的手已经被她按住。
“你”我说得一个字,却再也开不了口。
她的手温热细腻,柔若无骨,覆在我手上,仿佛绸缎一般。
此下我哪里还顾得上面子里子的,急急要抽身。
不曾想,她手上明明没甚力气,却仿佛跗骨之疽一般,牢牢的攥着我的手。
“喂,”这可如何是好?我叫着她,没有一丝办法,半个身子还压在她上面,若是要硬来,又不伤她,免不得要拆了辇车的。“快放手!”
她却完全不曾理会我,双腿缠压着我跪着的小腿,眉目间都是得意。
“潋滟原还以为是自己单相思,却不想阿姊竟是比潋滟还要急切。”
我被她一句话,激得从脑子凛到了尾椎骨,抖了一回,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
本君修了将近三万年的道行终是不够,绝非这妖孽的对手啊。
我这厢认清现实,便已经定了我今后的计划,只此番如何脱了这困境,还是个没有眉目的事情。
“弟媳,弟媳,”我连连唤了两声,沉痛了嗓音对她道:“你可要想清楚啊,这里可是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