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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形容若是在人间,多君子的人都得往上扑,可如今我这称不上君子的,对着这艳丽娇媚的弟媳,只有一肚子的苦水。

花越艳,便越带刺。

过往游戏人间,调戏调戏人家也就算了,如今这会儿,哪里敢动分毫念头?

那可是不死山的天狐,更何况还是我弟媳。

我小心翼翼的盘腿坐了一旁,回想着过往记得不甚周全的清心咒,念了几句佛法,总算是把心头暗生的几丝旖旎给压了下去。

我这刚平了心绪,却听得那头的丽人,咯咯的笑起来。心下不觉一阵发毛。

“怎么,你怕我?”

她说我怕她,这便委实有些损面子了。

想我活了将近三万岁的大吼,会怕这只将将不过三千来岁的小狐狸?

笑话。

想本君风流人间的时候,还不知这小东西在哪个犄角疙瘩等着投胎呢。

这已经关乎到面子问题了,免不得激了一回性子,敛了神情,垂着眸子,沉了声音答道:“弟媳,按着这关系,你也须得喊我一声阿姊,如今去你那里也不过因着我阿弟犯了错,本君心中有愧而已。不说怕不怕你,便论这层关系我也该好好疼你的,如今不比过往民风淳朴,便是两个女子做一处也不免会惹出些闲言碎语来,阿姊我虽然不甚介意,只公主你也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还须得注意着些好。如今我去你哪里,也算提前培养妯娌感情,日后相处自是方便。”

我这一番话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她,二是为了让她收敛着浑身的媚气,这第三么,也是表明立场,想来我虽不是个正人,咳咳,君子,好歹也不会对着自己弟媳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