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流鼻血了?”南泱抬起手抚上轻欢的脸,大拇指轻轻揩拭她脸上的血。
“师父!”边子趁忍不住叫南泱。
“你先闭嘴。”南泱面无表情地瞥边子趁一眼,转而又用稍柔软些的目光看向轻欢,“先去洗洗干净,我一会儿用败酱草和穿心莲给你煮杯茶,然后你再和我说别的事情。”
“师父,那我呢?”边子趁再次插话。
南泱淡淡地看向边子趁:“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先去洗洗干净。”
边子趁愤愤道:“师父太偏心了,轻欢才是你亲生徒弟吧?我是你抱养的徒弟吧!”
轻欢不禁噗得笑出来。南泱皱着眉,一本正经答道:“胡言乱语,我从未婚配,何来亲生一说。”
“师父……”
“师兄,走吧,先去洗干净。”轻欢一手捂鼻,一边笑着一边推边子趁向外走。
轻欢独自去了另一件客房,乱花的侍女烧好沐浴用水后,轻欢便遣走所有人,关上门自己一个人沐浴。
她将褪下的衣物一件一件放好,脱到最后,只留下脖间佩戴的晶红色流玉。她手指勾住黑色的绳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摘掉它。
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轻欢脑子顿时安静了许多。她其实少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时候,现下躺在浴桶里,周围没有一个人,舒适的热水和蒸汽熏得人脑子有点膨胀。她在水中直起腰来,趴在浴桶边上,若有所思。
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