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垂头想了想,回道:“我的徒弟。”
“不对。”
“……北罚的弟子。”
“……不对。”
“轻欢?”
“不对。”
南泱不禁轻笑一声,摇摇头:“又胡闹什么,你不是轻欢是谁?”
“不一样,那只是我的名字,我可以叫许多名字,”轻欢突然站住脚步,拉着南泱也停了下来,“可我只有唯一的一个身份。”
南泱停在原地,偏了头静静地看轻欢的脸,神情犹如初冬的湖面,面上分明覆了一层薄冰,冰下却有温柔的水安然流动。许多人都只看见了这层冰,唯有一个人,看见了冰下细腻的柔软。
轻欢用余光扫了扫周围,天早,这条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安心地欺身上前,扣着南泱的手将她逼得后背靠上古朴的砖墙,用极近温和的目光看着南泱低垂的眉眼。距离太近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还能够听见南泱胸腔里“咚,咚”跳得剧烈的心跳,那样强而有力。
她将下巴搁在南泱的肩头,唇轻轻贴在南泱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我是你的妻子啊。”
南泱的耳朵因为那潮湿的热气刺激,变得通红如血。
“我心里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闷,你的什么我都喜欢。你可以是所有人的尊主,但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子,你最不需要顾虑的,就是我。因为我喜欢你,便可宠着你,包容你,没有任何条件地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