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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

轻欢夹起一只大包子囫囵塞进边子趁嘴里,塞得边子趁唔唔说不出话来,憋得一脸通红,愤愤盯着轻欢看。

轻欢又夹了颗糖醋丸子,放进南泱碗里,语气似是安慰:“师父,等我包完饺子,我们一起去做灯笼。”

南泱瞥轻欢一眼,没大没小。过了许久,南泱也没碰那颗丸子,像是碰了就会颜面扫地一样。

轻欢的目光不时飘过来,看见南泱碗里一直没有碰过的丸子,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饭后,南泱回了主厅,拿着本书安安静静地看。

看了有一会儿,眼睛有些酸,南泱抬头向四周环顾,墙上挂着的那副画轴忽然跃入她的眼眶。

那是轻欢用右手画的,画了两年才画成。

她隐约知道,七年前,轻欢正是因为这样一张图才和那个叫兰泽的孩子打起来。她那时教轻欢练剑,因为一时的念头逼轻欢用那有隐疾的右手,轻欢不肯,她就有些气。但不是气轻欢不肯用右手,只是觉得轻欢该是换个环境。但轻欢或许觉得她是因为她的右手才叫自己生气,于是固执地用右手画成了这幅图。

因为两年描绘丹青,轻欢的右手虽还不能拿剑,却比之前好得多了。

不知道,轻欢那么多次握笔,又是在怎样蚀骨疼痛的摧残下才坚持过来。

才正想着轻欢,轻欢就走进了主厅。她已褪下了那袭红色裘袍,内里穿了一件轻灵的月白长衣,袖口挽到肘后,两个手沾满了白乎乎的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