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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都不能说, 因为她是沈绛溪。

一个普通的小地方出来的警察, 能勇敢地面对犯-罪-团-伙,救下一个小女孩——但是当她所有的力量被锁住,受制于人, 没有任何武器, 像个普通的受害者一样被对待时。

她只能感觉到无边的恐慌。

彻底地暴露她所有的脆弱。

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下一秒,她就被掐住了脖子,肺里的空气骤减,完全无力挣扎的她只能仰着头,随着那强劲的力道努力抬起头,唇张张合合无法说出半个字, 只能徒劳地发出几个气音。

直到感觉她已经完全无法呼吸, 甚至身体都要跟着痉挛的时候, 喉头的锁定力道蓦然松开。

大量的空气涌入口鼻,让她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咳嗽, 凶猛地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生理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打湿了那条蒙住她眼睛的布, 甚至顺着那湿润的布料跟着往下流淌。

真是一幅好看极了的画面。

胸脯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 因为刚才那一番动作而显得通红的脸庞,又被泪水打湿,下颌上沾染着一颗晶莹的水珠, 让人忍不住抬起手擦去那一点透明。

沈绛溪听到一声轻笑,在心底骂了几十句“变-态”之后,想要开口说话,发现火辣辣的喉咙好像连声带都一并灼烧了,使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开口好似要花尽一生力气那样艰难。

“你……到底……”像是被生硬的纸张磨砺过的声音总算开口了,虽然极度沙哑,却遮不住她本身的音色,甚至因为声音里的迷茫和恐惧,而带出几分小委屈的可爱来。

于是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封住。

不似其主人那样微凉,那唇是略微温热的,与落在沈绛溪脸上的那股力道一样强,被捏住的下颌骨隐隐作痛,让人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掐到颌骨脱臼的地步。

无法合上唇,只能任由对方探入舌尖,攻城略地,那与其说是个吻,更像一场无法言说的侵-略战,舌尖不仅仅扫过口中的一切,更像是探入了她的灵魂里,生生地刻下烙印,疼,却好像隐约这辈子都无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