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冷了?”温道长细心打量心上人的眉眼,“芝芝,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火大!
阿芝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装模作样地扮乖巧:“我无事。”
不好继续将手贴在她侧颈,她有意撤回,反被温纤按住,“别动,我又不冷。倒是你,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想了想,带着人进了房门。
闺房温暖,脚下铺着地龙,房中还有烧得正旺的小暖炉,温纤有修为傍身自是不惧雨雪风寒,然芝芝怕冷,她特意将屋子弄得暖融融的,果不其然,歪头看到芝芝舒展的眉眼。
四围暖和,交握的手仍没放开。没一会,阿芝暖和过来便嚷着热,御寒的披风、裙袄解下来,仅着了层单衣安安静静坐在茶桌前。
她看着温纤,含情脉脉,四目相对,不过几息喉咙不争气地传来吞咽声。
温纤跟着耳尖微动,“芝芝,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阿芝接过茶杯,指尖沿着她玉手擦过,出乎意料地看到道长脸颊浮起的红云,她笑了笑,心里美滋滋地捧着香茶轻酌慢饮。
其实她哪里还需要喝茶暖身子,她看道长一眼,身心都跟着暖了。道长就是她永恒不灭的心尖火,亦是抵在软舌的清凉薄荷。或炽热沉迷,或清醒舒爽。冬暖夏凉。
记忆到底是前世的记忆,这一世的温纤除了修习道法,凡心岿然不动,此刻动了,愣是将自个逼得生出无措。
她眼神随着芝芝不经意的举动摇晃,有心看她齐整素白的衣领,偏偏视线上移落在那截脖颈。
她低下头,错过了阿芝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