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瞥了眼,没多留意,看他走得潇洒,阿芝暗忖,看来她的伪装也太成功了!

足足一个时辰,破碗里堆着铜板。她看了一眼不禁感慨盛京百姓心善,少主说了,她的姻缘是从远道而来,想提早相见,这法子最快了。

若有人瞧她可怜给她一锭银子,解下大氅披到她身,她假意腿软,一不留神跌倒,被牢牢抱住。其间差一环,哪怕那人没能及时抱稳她,使她结结实实栽倒在地,都不是她要找的前世好情郎。

阿芝盯着破碗,盯着里面小半碗铜板,莫说一锭银子了,一粒碎银子都没有。

她冻得瑟瑟发抖,好在有功夫傍身伤不到根本,人闲了,便忍不住瞎琢磨。

若少主所言为真,她这么狼狈凄惨,她的情郎又是给银子又是送大氅,最后还不嫌脏污地抱她入怀……这心也太好了罢!

就冲这个,莫说乞讨三两天,十天半月她都忍得!

她在这守着墙根待情郎,苏府,薛灵渺轻揉眉心,因了阴差阳错无意窥见的一幕,打定主意再不肯操心旁人姻缘,谁晓得下次看到的又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画面?

她深觉自己修行不到家,否则掐指一算,也能省去不少尴尬。亲眼“撞破”有情人交缠,她起码半月之内都见不得阿芝那姑娘了。

默念清心咒,转瞬,少女眼底清明澄净。

苏玙赶在黄昏前回府,碰巧薛灵渺刚从万千道法里回过神,门被推开,享受婚假的某人一身锦衣,身形高挑,长腿细腰,走动间衣带飘飞。

她看得仅余下悸动欢喜,双臂张开,欲要她抱。

苏玙眼睛弯弯,大步上前将她从床榻抱下来,舍不得放下,手托着柔软娇嫩的臀瓣,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在家都做了什么?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