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她叹了口气,“我不能逼她。”她秀气的指顺着苏玙脖颈牵出系了红绳的锁心扣。
“还记得这枚玉扣吗?是师姐十六岁那年打着贺礼的幌子送给“爹爹”的。锁心明志,预示一生不肯再移情,师姐将她的情牢牢锁住,我若逼她,无异于使她难堪。”
苏玙犯了难,“那就只能指望习香师姐解开师父心结了。”
情情爱爱这回事,最怕心上打了结。
她正值新婚,娇妻美眷,日子快活,想到陷入单恋的阮师姐,遂道:“你别担心,找机会我与习香师姐说一说。”
说是找机会,隔日她便飞鸽传书邀人前往酒楼相见。
……
苏玙前脚出门,宁晞站在苏府大门前忐忑地整理衣领,拍拍衣袖,落落大方登门。
自家家主的好友,管家见过不止一两回,当即恭恭敬敬请人进门,得知是要拜访夫人,扭头吩咐仆从去后院禀告。
薛灵渺一身白衣,梳着端庄雅致的发髻,发间别着一根竹簪,仆从前来禀明时她正于琴台抚琴。
琴声悠悠扬扬,侍从们听得如痴如醉,忽而戛然而止,侍候在侧的阿芝与漪兰两姐妹最先从琴曲里“醒”过来。
“宁晞?”薛灵渺长身而起,裙摆如花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