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新进门的师娘要抱自己,李玥看了看师父,看了几眼,彻底死了心。师娘说什么做什么,师父从来都只有笑呵呵赞同的份。

听侍婢说此乃“宠妻”,讨好了师娘,等同于讨好师父,皇祖父的话言犹在耳,师娘想要抱她,为了在苏府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长大成人,李玥扭头改为冲美貌师娘灿笑。

小孩子身骨轻,薛灵渺不费力气地抱她走了一段路,眼瞧师父投过来的眼神透着羡慕、警告,李玥急忙挣扎着下来。

人一溜烟跑没了影,苏玙那丁点醋意来得快去得也快,上前挽着新婚妻子,“累不累?”

薛灵渺无言看她,眼里快要溢出的深情宠溺看得苏玙心口酥麻,双脚如坠云端。

沉稳着性子领人进入内室。

门初初关闭,薛灵渺被她热切地抵靠在门,情意如丝如茧紧紧缠绕,苏玙抬指勾了她下颌,一言不发吻上去。

情如烈酒,醇美醉人。佳酿入喉,香津勾缠互换,苏玙贪她唇舌柔软,喜她腰肢纤细,又爱极了她情难自制时的娇吟轻喘,一把好嗓子,轻柔抑或喑哑,怎么听都听不厌。

身子甫一分开,苏玙急急去看她流转水雾的眸,看她氤氲泛红的眼尾,修长轻颤的睫羽,看来看去,一个人在那美得不行。

关起门来偷香窃玉,频频被她这般疼爱,初为人妻,青涩懵懂的少女时期乘着风离薛灵渺渐行渐远,然而骨子里的那种婉转羞涩时常在不断加深的亲昵中,如灵活的鱼儿从水中冒出来,每次冒头都被苏玙使坏取笑。

改是改不了的。从前目盲看不到心上人,眼下能看见了,看着她一颦一笑,情意便在血液温吞蔓延。被吻得动情的薛姑娘轻轻阖了眼眸,再次睁开,眼底媚色被掩藏,她吟吟浅笑,“欺负我就这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