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多问,听令行事!曹副将,此时此刻,我把大军交给你和小羽,你不能让我失望!”
曹副将眼睛红了,流着泪跪在沧溪脚下,用力一叩头:“沧王,你多保重!”他也是聪明人,已经猜到大军必然是被自己人出卖,此时此刻,除了突围,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否则,只能全军覆没了。
沧溪扶起了他:“曹副将,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曹副将用力点头,立即集合将士,带着伤者和那些昏迷不醒的人,其中也有小三子,避开了墨雪,随着千羽奔向另外一个城门。
沧溪率领一些人拦住追兵,这时的沧溪,一举一动都似有江河随身,淡蓝色的波涛在他的身外汹涌着,奔腾的水声一浪高过一浪,卷向泽越大军,水势过处,必定有大批大批的泽越人倒下。
如果说月夕像木,不具有攻击性,喜欢静静地品味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宁。那么沧溪就像水,平和之时,无波无澜,但若是激怒他,便要翻起滔天巨浪,冲毁一切。
此时的沧溪便是翻涌奔腾的怒江!
直到墨雪出现,于是,沧溪身体一转,泛滥的水立即回流,消失在沧溪身前。
墨雪看着沧溪:“沧溪公子,水之君子,果然名不虚传。”
沧溪淡笑:“墨江有雪,夺魄追魂!墨雪,人命于你,竟是如此轻贱。”
墨雪大笑:“不错,以万物为邹狗,王者天下。沧溪,你知道吗?你败就败在过于重情重义了,你孤军深入,想以险棋取胜,祭还君明于九泉之下,可惜竟被东涯抛肉饲虎,恐怕是有来无回了!”
沧溪脸色有些苍白:“东涯,果然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对你的大军动向了如指掌?除了他,还有谁对你除之以后快,你与他,就如同太子月夕与昭和殿下,是无法共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