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千羽,阴森森的,似在警告什么。
千羽忘了自己的身体还没复原,挣扎地跳下地,着急地抓住张四娘:“哑姑到底怎么了?带我去见她。”
张四娘还真答应了,因为她觉得,既然杀了鸡,就该给猴看,让千羽瞧瞧厉害,也免得日后违抗她的命令。
张四娘带着千羽进了另一个更简陋的院子。一路上,千羽遇到几个面色苍黄的女人,或瘦或胖,却一个赛一个的丑陋。千羽的出现引来不少惊异的目光,因为这种地方似乎与千羽的美丽毫不协调,就像一只本该栖息于梧桐的凤凰,却落脚在垃圾堆上。
千羽又听到了那种奇异的闷吼声,越来越清晰,更让人感觉叫的人如今正在承受无与伦比的痛苦,那就像是一个人被生生撕裂了,却仍然活着,活着承受死亡的痛苦与煎熬。
叫声是从一个小屋子里发出的,门前还围着四五个粗壮的男人,一看衣着就知道是属于那种地位低下的人。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那种兴奋的红光,瞪着那扇小小的门,混浊的眼神因为过度的渴望而带着一种近似于野兽的贪婪。
门终于开了,一个正系裤带的男人一脸满足地走出来:“我完事了,下一个是谁?”
于是,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惨烈的闷吼声很快又响了起来,依然单调得可悲,似乎再也发不出别的音节了。那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已经熬尽最后一点气力。
千羽脸色变了:“里面是……哑姑?”
张四娘别有用心的笑了:“当然,除了那个哑巴,谁会叫得这么难听?简直丢我们香花院的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不会调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