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讲,爷爷养了自己十六年,自己跟这些人才认识几天?别被骗来当刀子使。
不知不觉间,车子便已经穿过古城的街道,又拐进了一片新老房子杂夹在一起的居民区。这里的街道地上铺的都是石头,被车子碾得坑坑洼洼的有着岁月的陈旧感。
车子在一个灰砖瓦的院子前停下。
墙壁灰扑扑的看起来格外旧,门上的漆都掉了,有了斑驳的痕迹,但门框雕刻的装饰格外气派,一看当年肯定就是大户人家。
聂然见大家下了车,提起放在脚下的背包拿起放在身侧的斩不平,跟着下车。
车里开着暖气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下车便感觉到空气又冷又干凉,冷得打了个寒战。二月初,这边的气温比起老家可冷多了。她一向抗冻,向来穿得比别人少,在别人穿羽绒服的季节,她一件秋衣、薄毛衣加件外套就够了。如今这么穿,有点凉,好在还在可承受范围里。
云昭笑眯眯地招呼聂然,“到了,进去吧。这是我师婆的老家,好多年的老房子了,我还是小时候跟着师父来过一次。”
聂然“哦”了声,顺嘴打听下,“你们师婆姓什么?怎么称呼?”
云昭说:“姓杨。”
聂然愣了下,姓杨?跟杨大勇一个姓?还有谁姓杨来着,也让自己这么嫌弃了?她一时间没想起来,抛到脑后,跟在云昭的身后进门,就见到一块石壁立在大门口,上面还雕有福字。
她心想:大门口正中间立块石壁是什么毛病?
青锋道人见到聂然那表情,说:“这叫影壁,又叫照壁,是用来遮挡外面视线的。”
聂然又“哦”了声,说:“受教了。”她朝四周打量了圈,老房子嘛,到处看起来都旧兮兮的,门窗小,还有种窄窄的感觉,没有妈妈的大房子舒服。聂然扫了眼便收回了视线,总觉得有点浑身不自在,大概是因为水土不服不适应气候?